2009/05/29

Memorial Day

五月的最後一個星期一是美國的Memorial Day。這是美國的國定假日,主要是紀念所有在戰爭中犧牲的美軍。

Memorial Day的下午三點鐘,美國會希望每個人能夠為在戰爭中犧牲的將士默哀一分鐘,而汽車則以按喇叭等方式來進行紀念。雖然我人在實驗室值班,不過我也聽到實驗室裡的消防隊在下午三點的時候準時鳴起了喇叭。

儘管不是每個人都滿意每位美國總統用兵的政策,不過至少在我看到的部份,我覺得美國人民相當尊敬他們的軍隊。以長島為例,常常在Long Island Express上,看到許多橋樑上會貼著"歡迎某某返鄉,我們歡迎你"之類的海報。這些通常都是當地的民眾對當地子弟從伊拉克或阿富汗返鄉時候所做的歡迎行動。甚至也有人會組團到附近的McArthur機場接機。這些活動有時也會登上當地的報紙。



而Memorial Day也是美國非正式的夏天開始的第一天。學校的學期基本上都結束了,學生用這個連續三天的長周末來拉開夏天的序幕。

而在實驗室值班的人們則用連續取三天的數據來慶祝Memorial Day及夏天的到來。

2009/05/23

Taking shift: 沒有咖啡?

早上七點半左右我就到控制室了。東西放好,第一件事就是弄點咖啡來喝。

通常隨時都會有兩個大保溫瓶的咖啡,不過居然一瓶是空的,另外一瓶也差不多沒了。怎麼會沒有咖啡呢?這不就表示沒人泡嗎?

CHC: "咖啡怎麼沒了?忘了泡嗎?"
Shift memeber: "其實整個晚上都沒有補充過咖啡"
CHC: "啥?"
SM: "我們五個今天晚上都沒喝咖啡"
CHC: "不會吧..."
SM: "真的"
CHC: "完了,今天晚上的取到的數據大概都是你們在半昏迷狀況下取的..."

2009/05/22

Taking shift: 泡咖啡標準程序

在值班的時候,任何事情,任何行動都要有標準程序。畢竟不是每個人對所有的步驟都熟悉,所以照著程序,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在控制室裡的每個人都喝咖啡,而且是大量的咖啡。咖啡的品質直接關係到輪班人員的精神狀態。沒有好咖啡就沒有好精神;沒有好的精神,就不會有好的數據;沒有好數據,學生不會畢業,博士後找不到工作,助理教授不會升等。因此咖啡實在是事關重大。

所以控制室對咖啡居然沒有標準製作程序,實在是相當危險的事情。所以我決定自己起草一份,打算找個機會讓大家來連署。因為對咖啡的要求基本上因人而異,所以我打算只列幾個基本原則就好,剩下的讓大家在實驗中慢慢修改。反正學物理的什麼沒有,做實驗的力氣最多。

所以我期待中的控制室製作咖啡的原則應該如下:
一、咖啡是實驗室的命脈,任何人看到咖啡保溫瓶空了,就應自動依照本標準程序開始泡咖啡,以維持實驗數據品質;
二、每次泡咖啡,以一次一包十人份為主,以保持咖啡濃度的一致性;
三、大夜班(零點到八點)的咖啡濃度以一次兩包二十人份為主,以加倍咖啡因濃度保持大夜班人員的清醒程度;
四、泡咖啡前需清洗咖啡保溫壺,以保持口味香醇;
五、絕對禁止沖泡無咖啡因咖啡(decaf),一經發現須立即向上通報,並徹底追查來源。

喝個咖啡真麻煩,我喝茶就好了。

2009/05/21

Taking shift: 發生意外怎麼辦

星期一要去training之前,新入組的同學JS就問了,去training學什麼?

JC: 聽聽他們講些要注意的啊,比如說,發生意外以後要怎麼辦?
JS: 趴在地上躲起來
JC: 大家都跑出去就你趴在地上... 那好,那你就跟實驗共存亡了...

其實正確的答案是非輪值人員先疏散,輪值人員要留在現場找出哪裏出了問題,然後shift leader要堅守到最後一刻,等到消防隊來才可以離開。所以shift leader規定要穿棉質的衣服,以免被火燒到以後,纖維黏在身上發生危險。

不要懷疑,這是BNL的安全規定。

Taking shift: shift training

每次到實驗室值班前一天的下午四點,是實驗室準備給下批輪班人員的訓練課程。

這些課程主要是講些基本注意事項,比如說要如何注意安全,每個人的責任分配,還有一些安全事項。當然還有一些關於輪值期間的規定。

其中有幾件事情是比較特別的,比如說對輪值人員要求"準時到,準時離開"。準時到很合理,因為你遲到就會讓前一個人沒辦法離開,會影響到實驗的進度。

準時離開呢?當然適度的留下來與下個人交接是合理的,但是任務完了,當然就應該要回去好好休息,或是去進行其他的行程。就算是遇到問題也要能夠把遇到的困難交接給下個人來接手繼續處理,而不是一定要做到好做到完。換手也是很重要的一部份。

這才是團隊合作啊。

2009/05/19

火車上的洋基球迷

星期五聽完音樂會後在回家的火車上,我看到我對面坐了一個穿洋基外套的先生。我就好奇問他,是不是今天剛去看比賽回來。他說對,不過看到六局就走了,因為還要趕火車回家。當然,接著就要問他離開的時候比數是多少。

馬勒第八交響曲雜記

如果有一首交響曲可以震撼天地,那應該會是馬勒的第八交響曲。

這首曲子氣勢驚人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演出陣容龐大。要八位獨唱家,兩個完整的合唱團,一個男童合唱團,還有一個加大編制的管絃樂團。在1909年於慕尼黑首演的時候,樂團加合唱總共有1029位演出人員,外加擔任指揮的馬勒。所以這部交響曲的別名"千人交響曲",事實上並不是誇大之詞。

也因為如此,這個曲目被演出的機會相當低。最簡單的原因就是要排這個曲目的話,預算太貴。當初James Levine要在指揮大都會歌劇院管弦樂團排出這個曲目就被樂團經理Joseph Volpe擋了下來,因為演出一次的預算要超過一百萬美元...

2009/05/18

05/15/2009: Staatkapelle Berlin and Pierre Boulez

這次德國的Staatskapelle Berlin在卡內基廳由Barenboim及Boulez合作指揮演出全本馬勒交響曲全集是卡內基廳三十多年來首次由一個樂團在同一個樂季演完馬勒的交響曲。上次是在1960年代由伯恩斯坦,Mitropolous, Walter指揮紐約愛樂。可見這次演出的重要性。

今天的馬勒第八是我唯一有機會可以到現場聽的演出。由Boulez擔任指揮。Boulez有很長一陣子沒有指揮這首曲目。他在DG灌錄馬勒交響曲全集的錄音中第八號就是拖的最久,最後才進行錄音的曲目。當初甚至謠傳他根本不想錄馬勒第八。後來終於跟Staatskapelle Berlin留下了現場錄音,完成了馬勒交響曲全集的錄音。之後,他跟Staatskapelle又合作了幾次現場演出,包括今天在卡內基廳的演出。

這場演出有多熱門?演出前卡內基廳的海報就已經貼上大大的sold out,而門口更站了三四十位等著善心人士退票的人,希望能夠得到僅有的機會進場聽演出。不過我看到居然有人手上亮著是20美金的鈔票,最低票價57美金的演出,我不知道他拿20元美金現金是能夠增加多少買到票的機率。

今天的演出舞台坐得滿滿的都是合唱團,還有一個大編制的樂團。大概估計了一下人數,合唱團大概200人,樂團大概150人,所以大概比一千的一半還是少一點,不過這已經是相當大規模的編制了。

Boulez進場的時候,全場就開始歡呼來歡迎這位85歲的指揮。當Boulez揮出第一拍的時候,管風琴發出雷鳴般的聲音,接著就是合唱團天驚地動的大合唱。整體來說,Boulez的指揮充滿精神與活力,讓第一樂章呈現出來的是嚴整而氣勢十足的開始。儘管規模盛大,Boulez還是讓所有聲部清清楚楚,沒有誰壓倒誰的問題。

第二樂章的形式在所有交響曲中大概都是獨一無二的,因為幾乎可以當作是神劇或清唱劇般,每個獨唱者都被賦予個別角色。Boulez的指揮可以很清楚的令人知道他要塑造的高潮在哪裡,就是曲末的總奏。聽完這個演出,大概可以理解紐約時報樂評評論Boulez跟Barenboim指揮最大的差異。

這首曲子的兩個樂章,第二樂章幾乎是第一樂章的三倍長度。而第一樂章的歌詞是拉丁文,第二樂章是選自歌德的浮士德,所以用的是德文。在處理的時候,感覺Boulez是把第一樂章當作是正規的交響曲,而第二樂章是類似清唱劇般。理由在於獨唱者的位置。在第一樂章的時候,獨唱者位於樂團與合唱團中間,通常這是處理交響曲目時的作法,把樂團視為樂團的一部份。而第二樂章則是把獨唱者放在樂團前面,這樣獨唱的聲音可以不用穿透過樂團,比較接近歌劇音樂會形式演出的演出樣式。

比較特別的是平常卡內基廳Balcony的部份的左右兩役都會有個平台讓不想坐著聽的聽眾可以站著聽。不過今天單數號側的平台卻特別被服務人員清空了,原本我還在想為什麼,不過來謎底揭曉,演唱Mater Gloriosa的女高音要站過來唱。這位女高音一開口立刻把所有坐在Balcony的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來了。當然她唱的很好,不過另外一點也是因為她實在相當漂亮。

演出完畢之後,聽眾掌聲歡呼聲不斷,指揮與獨唱者出來謝幕接近十次,最後是Boulez拜託樂團進場才結束了這場音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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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atskapelle Berlin
Pierre Boulez, Conductor
Eberhard Friedrich, Chorus Director
Christine Brewer, Soprano (Magna Peccatrix)
Adrianne Pieczonka, Soprano (Un poenitentium)
Sylvia Schwartz, Soprano (Mater gloriosa)
Michelle DeYoung, Mezzo-Soprano (Mulier Samaritana)
Jane Henschel, Mezzo-Soprano (Maria Aegyptiaca)
Stephen Gould, Tenor (Doctor Marianus)
Hanno Müller-Brachmann, Bass-Baritone (Pater ecstaticus)
Robert Holl, Bass (Pater profundus)
Westminster Symphonic Choir
Joe Miller, Conductor
The American Boychoir
Fernando Malvar-Ruiz, Music Director

MAHLER
Symphony No. 8, "Symphony of a Thousand"


journal club

每星期五中午,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就是組裡journal club的時間。每星期有一個研究生帶頭選一篇論文來給大家讀。選論文的人要負責帶領討論。

不過這星期的論文大家邊念就邊抱怨。原因很簡單,這是篇理論的論文,雖說只有四頁,不過都是計算式子,一個圖也沒有,弄得大家很痛苦。

快到中午的時候,MC問我,為什麼他選這篇論文啊
JC: "因為是我跟他說選這篇的"
MC: "你是要整主講人還是整我們啊..."
JC: "其實我自己也看不懂"

結果等到開始的時候,就有人跟主講人抱怨這篇PAPER都沒有圖,想不到主講人的回答更勁爆:"我早上才發現這篇PAPER沒有圖..."。原來昨天以前都沒發現,大概是跟我們一樣也是早上才開始看的... 不過也有可能是只顧著看式子,忘了發現沒有圖...


2009/05/16

ATLAS的另一個用途:測地震

前兩天翻雜誌才發現,原來粒子物理的實驗系統還可以拿來測地震。這大概算是意外的副業吧。

位於CERN的ATLAS實驗,是LHC加速器中最大的實驗組。ATLAS實驗中有個系統叫做hydrostatic level sensors (HLSs),用來測量實驗的基座的位移程度。2004年12月23跟26日,印尼亞齊省的大地震的地震波穿過地心,傳到了地球另一邊的ATLAS實驗,在HLSs上留下了明顯的位移紀錄。

根據分析,HLSs所記錄到的時間越是地震發生的20分鐘之後,約略相當於地震波穿越地心到達ATLAS的時間。

其實嚴格說來,這只能說是地震波的威力可以一直延伸到地球的另一邊,並且被夠靈敏的偵測器偵測到。不過這樣子不禁會令人想到,還有哪些小細節會影響到這個這麼大型的實驗?


CERN Courier, Mar. 30, 2005: Tsunami earthquake detected in ATLAS cavern
http://cerncourier.com/cws/article/cern/29283

Taking shift: 您是哪裡來的

值班的時候,雖說有很多事要忙,不過偶爾大家聊聊天還是必要的。

這個情形在兩班交接的時候特別明顯。交接的時候要跟對口的人講講話,問問剛剛的狀況如何,他做了什麼事,什麼事沒做,有什麼要注意的,還有一大堆有的沒有的。不過更常見的情形是兩組人湊在一起聊天,認識認識其他人。

就在我們快要收工交接的時候,我們這班的韓國妹妹SHL在跟下一班的衣索比亞先生EA聊天。

SHL: 我是第四年的研究生。你是學生嗎?
EA: 我是博士後。
SHL: 我才剛加入,什麼都不知道就來值班了。
SHL: 你在哪個學校呢?
EA: SB
SHL: 真的嗎?我也是SB耶
EA: 啊... 那我怎麼都沒有看過你
SHL: 我們真的是同個學校的嗎...

其實EA三月初才到組裡報到,SHL基本上是組裡的另外一位老闆的學生,大概也是一二月才加入,所以根本搞不清楚組裡有誰。

只是在實驗室才在認親,實在是糗了些。

2009/05/15

Taking shift: 半個三明治

每天到了六點左右,大概就是shift crew吃飯的時間。

照規定,吃飯的時候要帶著自己的食物坐到自己的位子前面吃飯,不能四處亂跑。不過如果沒有在取數據的話,大家就會稍微輕鬆一點。

剛剛看到DW去弄了一個三明治,兩片吐司中間夾著花生醬跟果醬,典型的美式食物。我熱了一盒在中國餐館買來的炒飯,AH微波了一個冷凍panini。顯然大家都沒什麼時間自己動手煮。

接著我看到DW又跑去拿了一片吐司。不過看起來眼神怪怪的,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

"又要弄一個三明治嗎?"

"對。不過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還剩了一片吐司。這樣我要怎麼用兩片吐司來做三明治...我很確定我每次都是用兩片吐司啊... 超級市場不應該賣單數片的吐司的"

"你可以把那片吐司對切,弄成半個三明治"

外事不決問google

在組裡久了,偶爾就會有人來問問題。不過來問不表示我每個問題都答的出來。

JS: "師兄,Fock state是什麼?"
JC: "我也不知道"
JC: "去問google大神"
JS: "內事不決問baidu"
JS" "外事不決問google"
JC: "..."

其實滿貼切的,不過顯然是三國演義看太多了。

註:原句應出自三國演義第廿九回「小霸王怒斬于吉 碧眼兒坐領江東」,孫策死前給孫權的遺言:「...倘內事不決,可問張昭﹔外事不決,可問周瑜。」



2009/05/14

Taking shift: 實驗的幕後推手

做實驗一定要有人才能做。不過重點是做實驗的人要醒著。

以前說過,凡是開會,沒有不提供咖啡的,甚至還有喝咖啡喝到開會場地來不及泡咖啡的事情。

同樣的,做實驗也是一樣。沒有咖啡,我們的輪值人員大概會全部處於半昏迷狀態... 沒有任何人可以在精神不濟的時候取數據。所以在會議室的牆上,有面白板寫滿了各個子系統的負責人的姓名跟聯絡電話。最後一欄的項目就是咖啡。

至於我們到底一天喝多少咖啡?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每天晚上下午四點到凌晨零點,我大概會泡五次左右的咖啡,每次十人份。當然不是我一個人喝掉的,不過大家喝咖啡的確跟喝水沒兩樣。晚上零點那班雖說在場人數不會超過十人,不過喝掉的咖啡數量應該也跟這個數字相當。

沒有咖啡就沒有數據。

隔行如隔山

通常博士論文口試的時候,系上會貼個公告,讓有興趣的人來一起參加。當然,跟博士候選人相關的親朋好友也會一起到場加油打氣。大家通通做在台下,看著候選人侃侃而談這幾年來做了什麼重要貢獻。

今天早上有個同學要博士論文口試,所以起床之後急急忙忙的就趕緊出門,怕遲到不好意思。等到坐定了以後,口試委員才姍姍來遲,感覺口試委員永遠不知道口試確實的時間。

接著正式開講。老實講,他今天講的我根本連題目都看不懂。原本以為接著會有一兩張簡介,想不到根本沒有。他的起點事實上就是我的終點,也就是說我從第一張投影片就完全無法理解。我只能說,他算了很多東西,做了很多困難的計算,只可惜我完全看不懂。做理論的果然不一樣,尤其是弦論這種令人肅然起敬的理論。

不過我看不懂當然也不會特別難過,因為我知道隔行如隔山,完全不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完全聽不懂,坐在台下就有些無趣。有時想開口問些問題,不過卻不好意思開口,因為我知道十之八九是因為自己的背景知識不夠所造成的。我應該問這些問題來找他麻煩嗎?當然不了。

無論如何,他的口試總算是過了。恭喜他。

2009/05/13

奧地利:CERN,讓我們分手吧

在LHC即將啟動的前夕,奧地利的粒子物理學家聽到了可以想像到的最壞的消息:奧地利政府決定退出歐洲粒子物理實驗室, CERN。

奧地利1959年加入CERN之後,至今正好滿五十週年。不過在五月八號的時候,奧地利的科學部部長(the science minister) Johannes Hahn卻發表聲明,決定在2010年之後退出CERN。

這項聲明對奧地利總數約一百七十人左右的粒子物理學家而言,說是最黑暗的一天也不為過。這項宣布基本上等於是把奧地利在粒子物理的領域中自廢武功。在LHC要研究的能量領域中,這是全世界唯一的研究場所,也是大多數粒子物理學家躍躍欲試的地方。拒絕加入等於在這場競賽中直接投降。

更慘的是奧地利的粒子物理學家為了LHC已經投入了相當多的人力與金錢在LHC的ATLAS及CMS實驗上,一但退出,這些先前的努力將全部付諸流水。而下一步則是所有有志作高能粒子物理實驗的學生將不會留在奧地利,而轉往其他鄰近的國家。同樣的,這群研究人員為了不讓研究的努力消失,也將轉往其他研究單位,造成研究人力的流失。研究人力一但流失,那大概奧地利的實驗粒子物理就會這麼毀了。

而奧地利政府的這項舉動也將使奧地利在科學界的形象大受損傷,因為這將使各國的科學研究人員對奧地利政府持續支持大型國際合作研究的信心產生問號,對奧地利的研究人員未來加入大規模的國際合作研究造成不可估計的影響。

雖說這項聲明的實質生效日期是2010年底,但是為於維也納的Austrian Academy of Sciences的高能物理研究所所長Christian Fabjan講的就更明白了。他說這項決定將使奧地利科學家在CERN變成次等公民。

目前奧地利每年約要繳一千七百萬歐元的會費給CERN。在經濟不景氣的現在,這筆會費就成了奧地利政府開刀的對象。奧地利政府打算把這筆錢拿來投資在其他的國際合作實驗上。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把錢投資在更容易立刻看到收益的領域。

事實上,這並不是歐盟國家第一個對LHC的預算痛下殺手的國家。就在一年前,英國政府也對LHC的預算下了重手,痛擊了英國在LHCb及ALICE的團隊。事實上,他們再另外一項大型高能實驗計畫國際直線加速器,ILC,上,更是決定直接退出,儘管ILC的歐洲地區負責人還是英國科學家...

目前奧地利的的與論界對這項決定有著一致性的反對政府的決定,要求政府撤回這項決定的連署也在努力當中,想要住奧地利科學家一臂之力的,歡迎利用文後的連結支持他們。

相關聯結:Petition SOS
http://sos.teilchen.at/petition/

相關新聞連結:
Physics World, May 11, 2009: Austrian physicists protest at CERN pull-out
http://physicsworld.com/cws/article/news/39036

Nature News, May 09, 2009: Austria to quit CERN
http://www.nature.com/news/2009/090508/full/news.2009.459.html


Physics World, Apr. 3, 2008: Cuts threaten UK role at LHC
http://physicsworld.com/cws/article/news/33647

2009/05/12

Taking shift: 可以幫我代打嗎

當實驗在運行的時候,隨時都要有一組人在控制室工作來操作實驗。從實驗開始的第一天到四五個月後實驗結束為止,依天三班,一班五個人,隨時上工。

所以每次在實驗開始之前,大家就要趕快動手去選要什麼時候去輪班,然後要輪哪一班的什麼職位。三班分別是零點到八點,八點到下午四點,下午四點到凌晨零點。白天這班要早起,不過因為是白天,控制室裡隨時都有人可以問問題。下午四點那班還是會有人留在控制室工作,對正常作息影響最小,不過白天還要到辦公室繼續工作,等於每天工作更長的時間。半夜那班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去睡覺了,所以沒有各式各樣的干擾,可以取最多的數據,不過對組員來說,要連續八天撐過漫漫長夜,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今年我很早就選定我要值班的時間。反正每個人每年都要輪一次,那就挑個合適的時段來吧。就當一切就是這麼美好的時候,五月二號星期六晚上十一點,我收到了一封信。簡單的說就是他下個星期二要值班,不過臨時有事,看我能不能代打。

老實講,實在不太想幫忙代打。因為第一,這是下午四點的班,結束是半夜十二點。我實在不太想在半夜開四十分鐘的車回家。另外我還在調時差,每天到了下午五點就會想睡覺。我可不想在取數據的時候睡著。更差的一點。他的位置是負責取數據的,任務重大。我去年做過這個位置,也是臨危受命,弄得我很緊張。所以有了同樣的經驗,我實在不太想接。

原本想要推掉的,不過想想,他大概是找不到人幫忙了,所以才會找上我。畢竟臨時開口要人幫八天,還是要很有勇氣的,就算我跟他不算那麼熟,既然對方都願意拜託我了,看在這股勇氣的份上,我還是應該要幫這個忙。更何況我也找不到正當理由推掉它。

所以我就多輪一班吧。

2009/05/11

我得了聽音樂會就會睡覺的病

從臺灣飛回美國,因為十二個小時的時差,所以回來之後大概有幾天總是會作息不正常。

回來之後刻意讓自己還是早上起床,晚上十點以後睡覺,不過不可諱言的,的確就是到了下午就會昏昏欲睡。

回來的這幾天,音樂系有幾個演出都是我想聽的,所以儘管精神不濟,還是去聽了幾場。我以自己的身體證明了,精神不好的時候,實在不適合聽音樂會。

星期天下午聽了第一場音樂會。距離我飛回美國不過十多個小時而已。下午三點的音樂會,進場我就直接坐在最後一排,閉著眼睛聽音樂。閉著可好,整個人差點昏睡過去,不過隱約還是可以感覺到樂曲的開始跟結束,至少我知道到了樂曲結束的時候要趕快起來鼓掌... 半場之後,趕快落荒而逃,回宿舍去躲起來。

過了三天,又有另一個音樂會。這次是晚上八點舉行。我知道眼睛閉著一定又會不省人事,所以告訴自己一定要眼睛張開聽音樂會。不過根本沒有用,眼睛照樣張不開,第一個音開始我就不行了。真的是一聽馬上昏睡... 就算那些曲子再有興趣再喜歡,照樣撐不住...

所以下次回來,一個星期以內不要聽音樂會了。對不起自己手上的票,也對不起演出人員...




Lake Grove: Good Steer

長久以來,在學校附近吃牛排,對我而言,唯一的選擇就是J and R。原因無他,物美價廉而已。不過吃久了,我還是會想換換口味。25上的這家Good Steer已經引起我的注意很久了,並不是因為這是間五十年的老店,而是門口那個很像鹿的卡通牛頭...

到了牛排店,點餐自然是以牛排為主。我第一次點了一份8盎司的New York Shell Steak。這邊的牛排附沙拉跟馬鈴薯。沙拉頗新鮮,生菜夠青翠。我點的Blue Cheese醬看的出來是新鮮cheese下去打的,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起士的顆粒。

不過重頭戲在牛排。這家店用的是USDA choice等級的牛肉。在美國的肉類分級中,這是次於prime的第二級的牛肉。不過以這種價位(~$21),吃到choice的牛排頗為合理。雖說我點的是半磅(八盎司)的牛排,不過菜單上說的是比半磅多些。端上來的時候,牛肉看起來份量的確是略大於八盎司。這家的牛排烤的外皮焦脆,但是裡面卻依舊紅潤。雖是如此,要說上充滿肉汁大概也不至於,不過絕對不致過乾就是。這部份的肉油脂略少,吃在嘴裡就是鮮明的肉味。我的牛排是原味的,沾上點鹽,味道十足。配菜是薯條與洋蔥圈。薯條不甚特別,但是洋蔥圈號稱是該店名產。作法是把洋蔥切細圈後沾薄麵粉炸至焦黃。這似乎是與其他牛排館的洋蔥圈作法相去不遠。洋蔥圈放在牛排上,剛上桌時味道很好,不過冷了以後又油又膩,實在不容易下口。還好有杯Blue Point的Toasting Lager在旁,直接衝去滿口的油膩。

第二次造訪是在母親節時,自己一個人用大餐來慶祝。原本打算點他們的BARBEQUE,不過既然今天有特別菜單,那就不一定需要點菜單中的常備項目。因此我點了半隻烤鴨,coleslaw跟barbeque bean當作配菜。

Coleslaw中文應該翻為包心菜沙拉。多數是用高麗菜心那種幾乎都是菜心菜梗的部份剁碎加沙拉醬拌成酸酸甜甜辣辣的沙拉。絕大多數的coleslaw通通不合我胃口,不過他們的coleslaw用的是葉子的部份,仔細剁碎之後,拌上酸酸甜甜的沙拉醬。光是在材料部分就遠遠勝過一般coleslaw。所以再簡單的東西,用心去做也是可以做的好的。

主菜的鴨子大概是我在長島很少很少數著吃鴨子經驗。長島事實上有著相當數量的養鴨業者,只是很難理解為什麼市場中很難買到鴨肉。我的半隻烤鴨是去了翅膀跟大部分的鴨胸骨頭的鴨。他們在鴨子身上塗了各式苺果糖漿之後再進烤箱烤,吃到嘴裡的效果跟廣式烤鴨相當接近,實在是出乎意外的驚喜。鴨皮依舊保留在上面。他們的鴨皮夠脆,又有甜味,雖說沒有廣式燒臘中的烤鴨脆而多油,不過已經是相當成功。鴨肉部分雖不甚多汁,但也決不乾澀再加上已經去掉大部分的骨頭,用刀叉來切著吃還是相當方便。尤其是把鴨胸部份慢慢片下,相當令人滿足。烤鴨下面還有一些麵粉填料,這些填料吸收了鴨子的肉汁,味道也相當不錯。

配菜的barbeque bean是用烤肉醬煮的豆子,原本應該是跟美式烤豬肋排之類的烤肉相搭配,不過我也很難在他們的配菜中找到跟鴨子相搭配的配菜了。難道要我配上米飯嗎?不過烤肉醬豆子跟烤鴨還是有一致性,因為烤肉醬都是加了蜂蜜跟各式水果汁,特別的甜味跟烤鴨上所塗的莓果類糖漿相互一致,所以是個很不錯的組合。

這半隻鴨子應該是我最近吃到最好吃的東西之一,不過卻不是在常備菜單裡面。換句話說,下次再來就吃不到了。希望他們可以考慮把鴨子放入常備菜單中。

這家老店在我的評價中,還是次於JR,不過卻是遠勝於outback。畢竟獨立經營的店家要能存活超過五十年,絕對有獨到的地方。

Good Steer
2810 Middle Country Rd
Lake Grove, NY 11755
(631) 585-8212
http://www.thegoodsteer.com/

2009/05/07

04/04/2009 Knoxville, day 8

開完會,終於要回學校了。為了省錢,組裡決定大家租台休旅車開回家。

開車也沒關係,反正我基本上沒有機會坐著車橫跨大半個美國。其實也沒多遠。從GOOGLE MAP看來,大概只有721英里,大概開個12個多小時就會到。

原本以為會是大家輪流開,不過組裡的Matt決定霸佔駕駛座,一個人搞定。車上共有六個人,不過大家的行李一堆,把整台車塞的滿滿的,基本上也沒有什麼空位可以活動。

我們大概七點多出發,開了一個多小時以後在路邊的麥當勞解決早餐。接著一路向北前進。往北的路上,風景相當單調。我試著拍路邊的風景,過了兩個小時,用類似的角度再拍一張,結果居然沒什麼大差別,可見風景的單調。不過我後來發現,路上的右手邊就是阿帕拉契山脈,倒是意外的收穫。

到了一點多,我們又休息了一次,在路邊向肯德基爺爺報到。只是我完全沒有想到,這舊是我們到家之前的最後一次下車休息。一次八小時,直接殺回學校。這實在是相當痛苦的過程。不能動,不能喝水,看來美國人的身體構造大概跟我們不太一樣,他們天生就是適合坐車的。

好不容易回到石溪,休息一天以後,我又要準備坐18小時的飛機回台北了。啊啊啊...

2009/05/06

Knoxville: Tomato Head

美國每個地方都有專門賣三明治,沙拉的小店。這就是美國人生活的一部分。但是這卻並不一定能夠反映出當地的特殊口味。位於Market Street的Tomato Head就是這個樣子。

你可以在這家店裡點三明治,漢堡,沙拉,比薩。當一群人一起去這邊吃的時候,我決定點一道沙拉。沙拉份量充足,裡面的蔬菜配菜也多,其實相當不錯。不過這些東西我在任何地方都吃的到,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當地的特色。

不過他們的冰箱裡倒是有我很有興趣的東西:由附近牧場送來的新鮮牛奶。鮮奶上的照片有一個爸爸跟兩位小朋友在盪鞦韆的畫面,我想應該是募場主人跟兩個小孩吧。當大家都點啤酒的時候,我點了一瓶鮮奶。這瓶鮮奶可能是我最近喝過最好的一瓶鮮奶,又濃又香,冰冰涼涼,實在不輸啤酒。結果我點了之後,居然同桌的兩個女學也跟著我又多點了巧克力牛奶,實在是始料未及。巧克力牛奶的照片是一個媽媽帶兩個小孩,所以這次我猜應該是牧場的女主人。這樣不但賣牛奶,全家福的照片有都隨著好喝的牛奶四處發放了。

Tomato Head
www.thetomatohead.com

12 Market Sq
Knoxville, TN 37902
(865) 637-4067

2009/05/05

03/31/2009 Copenhagen

物理學家的故事很少會跟藝文活動有連結。描述二十世紀的兩位物理巨人,波耳與海森堡的哥本哈根是個例外。

哥本哈根的演員只有三位:海森堡,波耳跟波耳夫人。三個人利用對話或旁白的方式,以亡靈的身份來重建1941年關鍵的海森堡與波耳的哥本哈根會談。這次的會談導致兩人二十多年的友誼就此告終。但是兩人談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因此,劇作家就以自己的想像,揣摩出當時兩人對談的情景。

海森堡當時是德國領頭研究原子彈的科學家。但是他當時領導者的身分到底是希望做出來,還是透過自己的研究跟聲望來暗中阻礙德國原子彈的發展?以他的身分地位,的確有可能故意做出錯誤的計算,來誤導其他的科學家,讓原子彈的進展落後,甚至走到錯誤的方向。而波耳是不是誤解了海森堡?從戲劇的演出看來,作者是試圖幫海森堡翻案的。不過主角三人通通都已過世,剩餘的史料也不太能還原當時的真相,因此或許也只有利用戲劇的方法才能解決這個懸案吧。

2009/05/04

04/03/2009 Knoxville, day 7

大會的最後一天,所有人都準備收拾行李準備回家。不過還有四個人還不能走。因為他們要做最後的總結。四個人分別討論四大主題,位這次會議作結。照理說這應該是相當光榮的事情,在所有與會者的面前站在台上逐一評點這次會議的幾大重點。被選為這項任務的代表,應該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過事實上並不是如此。會議的最後一天,大家手上拖著大包小包,隨時有人離開會場準備趕著搭飛機回家。事實上,從昨天晚上就陸陸續續有人先行離開,星期六也有不少人早在四五點就跑了。留下來聽講的人也有一大半是昨天喝到呈現半昏迷狀態,雖說人還坐在會場,不過卻是兩眼無神,目光渙散…

大會還是為留下來的人準備了三道菜的午餐。不過桌數平時少了一半,另外還準備了便當盒,讓要搭車先離開的人可以帶在路上吃。

下午跟組裡留在Knoxville的同學一起在市區內逛逛。順著會場,走過他們的舊市區,然後走到Gay Street,一看才發現我們每天都去的Downtown Grill居然就在街角附近,顯然這個地方最熱鬧的地點就不過是兩百公尺左右的距離。

在街上有家類似舊時雜貨店的地方,裡面賣了各式各樣的老式糖果。裡面還擺了兩台老式的可口可樂冰櫃。我很高興的打開來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特別的飲料。果然沒錯,我看到了一些特別的汽水。我挑了一瓶薑汁汽水,不過同一家的汽水卻有三種瓶蓋,其中一種我知道是無糖的,另外兩種我分不出來,我就隨便挑了一種。結帳的時候,店員就告訴我這個口味很辣。我其實不太相信,因為我喝到大部分的薑汁汽水都不辣,根本沒有薑汁的味道。結果天啊,辣到翻掉,跟薑母茶大概有拼,這可能是我喝過最有薑味的薑汁汽水。

我們接著又繞到河邊,然後走到UT。UT這個學校已經超過兩百年,相當具有規模。學校裡的建築形式也相當統一,全部都是咖啡色為主的基色。我們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了物理系。他們的物理系看起來就像個小城堡,不過不能進去參觀。

不過我們還是跑到隔壁的地球科學系去逛了兩圈。這些校舍大概都有一百年的歷史了。

晚上大家決定到Market Street上的Tomato Head吃飯,不過我對這個提議實在沒有興趣,因為我實在不想同樣的東西吃兩次,尤其是那家店根本吃不到什麼特別的食物。所以我就決定拋棄其他人,往外自行覓食。

走在路上,遇到一個昨天遇到的德國人,還有另外同行的兩個日本人。我告訴他們我的計畫是去吃古巴菜,或是去吃烤肉,所以最後就變成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吃古巴菜,最後一起以冰淇淋作結。我點了Armelleto口味的冰淇淋,原來是有杏仁酒口味的冰淇淋。我每次都喜歡點我看不懂的名稱的食物。這次還好沒有踩到地雷。


2009/05/03

Knoxville: Little Havana

在Knoxville吃古巴菜?想想好像應該有點關係,又好像不太有關係。有關係是因為田納西州在美南,可能跟古巴有點地緣關係。不過事實上,這邊離海邊還有段距離,就算有古巴移民,還要跑很遠才會到這邊。所以我想這家古巴餐廳應該就只是單純的古巴餐廳。

一進門才發現其實人還不是特別多,不過就是剛好把所有的桌子都坐滿了。所以我們四個人就只好先坐在酒吧前面。我們問酒保有沒有古巴啤酒。酒保說沒有,不過有一種啤酒是原本產於古巴,不過現在卻是在多明尼加釀造。既然店家這麼說,那就這樣吧。然後這時又是前菜半價,我們就點了一個前菜拼盤和一個古巴口味的章魚。前菜拼盤有炸豬肉,炸薯餅,炸薯條還有炸香蕉片。古巴式章魚主的出乎意料的軟,配上酸酸辣辣的醬汁,的確相當開胃。

接著的主菜我點了服務生推薦的beef flank牛排。配菜是米飯,黑豆湯跟兩塊烤香蕉。做的最好的是三樣配菜。主菜的牛肉根本就是烤到過頭,完全沒有肉汁,稱之為肉乾還差不多。可惜還有三位朋友同行,不然應該會被我直接拿去退貨。

137 S Gay St
Knoxville, TN 37902
(865) 525-2600

2009/05/02

04/30/2009 Contemporary Chamber Players

聽現代音樂的音樂會,最大的樂趣之一就是作曲家可能就在觀眾席上,甚至在舞台上。

今天可以說是法國近代作曲家的集合。更精確的說,上半場的兩位作曲家,Gaussin和Murial都是Messiaen的學生。

首先由Gaussin的"Satori"開場。這首豎笛獨奏曲,一開始就在舞台上擺了四個譜架,把所有的譜通通一次排開,聲勢浩大。不過說實在,這首曲子可以說是各式豎笛技巧大集合,大概除了循環換氣沒有用上之外,其他全上了。說是展技曲目也不為過。不過我聽不出來這首曲子想要表達的感覺,我只覺得豎笛家好像在鋼索上做體操。

第二首Murail的作品,英文翻譯是"the current of the space"(空間的流動)。我原本還在想說Murail會不會到現場,因為他就在Columbiar教作曲。看了節目單才發現,原來Murail居然親自上陣演出作品的Ondes Martent部分!!其實,這也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到Ondes Martent,這個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唸,也一直記不住的樂器。

這首曲子可以說是標題音樂,音樂內容符合標題。音樂像是由Ondes Martent主導,樂團的聲音就像海浪一樣,綿延不絕。

這次音樂會的重點在下半場,梅湘的作品"Oiseaux exotiques" (異邦鳥)。這首曲子大概十年前在台灣聽NSO演過一次,不過那時演出前也找不到錄音先預習,現場聽也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十年後再次聽這個曲目,雖說還是沒有印象,不過總是多累積了一些聽梅湘的經驗,終於可以聽出一些名堂了。

整個曲子的確就像梅湘其他的作品一樣,充滿著各式各樣的鳥叫,一下在鋼琴,一下在打擊鍵盤樂器,一下跳到管樂,熱鬧無比。擔任主奏的Kalish實在是老將,演奏乾淨俐落,而擔任樂團的CCP在指揮Leandro手下,節奏相當精準。這種曲子幾乎每個樂器都要對的夠精準,不然演出效果就不會好。今天的CCP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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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文章寫完之後,我又上網查了Argento Chamber Ensemble的資料。才發現他們要把整套音樂會搬到Merken Hall去演出,曲目除了在石溪演的三首之外,還加上了Pierre Boulez - Improvisé pour le Dr. K (U.S. premiere) 還有Gérard Grisey - Manifestations (U.S. premiere)。這場音樂會將是向梅湘百歲誕辰致敬,並且就是演出梅湘與四位作曲家弟子的作品。跟我當初的觀察一致。

另外,原來Mural的"Les Courantes de l'espace"是Ondes Martent協奏曲。這是看了介紹影片才知道的。

相關聯結
Argento Concert Preview 5/5/09 Messiaen, Gaussin, Boulez, Murail, Grisey
http://www.youtube.com/watch?v=p36pgSK6q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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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0/2009 Contemporary Chamber Players

Allain Gaussin "Satori" (1999)
Carol McGonnell, clarinet

Tristan Murail "Les Courantes de l'espace" (1977)
Michel Galante, Conductor
Tristan Murail, Ondes Martent,
Contemporary Chamber Players and
Argento Chamber Ensemble

Intermission

Olivier Messiaen "Oiseaux exotiques" (1956)
Eduardo Leandro, Conductor
Gil Kalish, Piano
Contemporary Chamber Players

Harnoncourt conducts Gershwin ?!

Harnoncourt指揮Gershwin?有沒有搞錯?

今天閑來無事,跑去逛Chamber Orchestra of Europe的網頁,想不到居然看到Harnoncourt要指揮Gershwin,而且還是Gershwin的唯一歌劇"Porgy and Bess",實在是不可思議。

我一開始還以為我眼花了,結果連上這個音樂節的網頁,的確就是如此。老實講,我實在很難把Harnoncourt跟Gershwin做連結。在音樂節的網頁介紹中,他們提到Harnoncourt在小時候就在爸媽家的錄音中認識了Gershwin,所以建立了與Porgy的良好開始。不過不論如何,這大概是今年最令人訝異的組合。

推出這個組合的Styriarte Festival,自1985年成立以來,每年都有一個特別的主題。今年的主題是"The Dignity of Mankind"(人性的尊嚴),所以我想排出Porgy是個滿切合主題的作品。而Harnoncourt則是音樂結創立開始就一路大力支持到現在,甚至他那套出名的貝多芬交響曲全集就是1990年在這邊上演的。他在這邊也演出了許多特別的節目,展現了他在古樂成就之外的另外一面。

相關聯結:
http://styriarte.com/en/programme_2009/weekly_overview/porgy_and_bess_premiere

June 29 and July 1,3,5,7 – Helmut List Halle, Graz
Styriarte Festival
Gershwin: Porgy & Bess (Concert Version)
Conductor: Nikolaus Harnoncourt
Soloists: Jonathan Lemalu (Porgy)
Measha Brueggergosman (Bess)
Angela Renee Simpson (Serena)
Michael Forest (Sportin Life)
Gregg Baker (Forest)
Bibiana Nwobilo (Clara)
Roberta Alexander (Maria)
Choir: Arnold Schoenberg Chor

2009/05/01

04/29/2009 Stony Brook Chamber Music Festival

每年的五月前後,雖說是接近期末,但卻是校園裡最年度重要的音樂活動開始的時候:STONY BROOK CHAMBER MUSIC FESTIVAL。

今天的第一場音樂會,基本上是由學生跟教授群的組合。我實際上只聽了布拉姆斯的豎笛三重奏。這個組合可以說是音樂系所能排出最好的組合了。布拉姆斯到了生涯最晚期才開始寫了重要的豎笛獨奏作品,數量也不多,就四首:一首三重奏,一首五重奏,兩首奏鳴曲。不過我對三重奏的熟悉程度實在是遠小於另外三首,我大概也不記得我有在現場聽過這個曲子的經驗。

這個曲子實在很憂鬱,四個樂章聽起來都很哀怨。而三位教授的演出用句簡單的話來形容,就是表情特大號。相當深刻的演出。

WEDNESDAY, APRIL 29 AT 8:00 pm
Opening Faculty Recital

W.A. Mozart Piano Quartet in g minor, KV 478
I. Allegro
II. Andante
III. Rondo
Iryna Krechkovsky, violin
Sun-Young Lim, viola
Kai-Wen Liu, cello
Kevin Loucks, piano

JOHANNES BRAHMS Clarinet Trio in a minor, Op. 114
I. Allegro
II. Adagio
III. Andantino grazioso
IV. Allegro
Alan Kay, clarinet
Colin Carr, cello
Gilbert Kalish, piano

INTERMISSION

Sergei Rachmaninoff Symphonic Dances, Op. 45
I. Non allegro
II. Andante con moto (Tempo di valse)
III. Lento assai - Allegro vivace -
Lento assai. Come prima -
Allegro vivace.
Gilbert Kalish and Christina Dahl, pia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