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8/09: Mostly Mozart

大多數的古典音樂會中，我們的座位都是面對樂團，看著指揮的背影。所以我一直很好奇，指揮到底在想什麼。當然有很多的DVD可以滿足我們的想像，不過實際坐在舞台上面看著指揮又是另一回事。是的，在這場音樂會，我就是坐在舞台上，跟指揮面對面。

紐約夏天的Mostly Mozart音樂節，顧名思義就是以Mozart的音樂為主，然後延伸到海頓貝多芬。不過近幾年來，他們雖然依舊維持著室內樂團的編制，但是曲目演出的廣度則是擴大不少，讓演出的曲目更有活力。而為了讓聽眾能夠更靠近樂團，他們也略為改造Avery Fisher Hall，把舞台往前移，然後把原本的舞台改成座位，變成讓聽眾環繞樂團。也因此，才有我這次坐在舞台上的機會。

今天演出的指揮是Osmo Vanska，他排出了Prokofiev的第一號交響曲，Shostakovich的第一號鋼琴協奏曲，還有貝多芬的第八號交響曲。從曲目看來都是滿滿正能量的曲子。有現代典雅的Prokofiev，年輕有活力的Shostakovich，還有相對輕鬆的貝多芬第八，的確是相當合理的組合。

當Prokofiev第一個音出來的時候，感覺聲音聽起來跟過去所聽過的就完全不一樣。我的位子在樂團正後方的正中間，聽起來似乎管樂的聲音更清楚，各個分部之間的對話也更為明確。Vanska似乎沒有特別雕琢出精細的表情，而是把每個該有的表情再加多一點點。

接著事由王羽佳主奏Shostakovich的第一號鋼琴協奏曲。他的每場音樂會除了超快速的手指技巧外，他的服裝也是令人注目的焦點。他這次的服裝，從我的位子上看來應該是黑色的兩截式服裝，搭配黑色薄紗。看起來比較像是時裝模特兒。事實上當音樂開始的時候，其實演出跟服裝也就沒有什麼關係了。他的手指的確相當快速，聽起來相當令人興奮。只是他演出的時候有看譜，所以演出到特定段落的時候會需要分心翻譜，多少會影響到音樂的流暢性。而這首協奏曲搭配的是弦樂團跟小號獨奏。指揮把小號獨奏放在樂團後面，所以應該是把小號整合為樂團的一部分，而不是視為鋼琴與小號的協奏曲。

下半場的貝多芬是貝多芬的交響曲中相對輕巧的一首，我也以為今天的演出會走輕快路線。結果第一個音一出來就發現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相當厚重有力，彷彿看到了一個短小精幹，充滿活力的運動員跳來跳去的感覺。雖然是有點受到驚嚇，不過這也是另一個言之成理的貝多芬。

Prokofiev: Symphony No. 1 (“Classical”)
Shostakovich: Concerto No. 1 for piano and trumpet
Beethoven: Symphony No. 8

Mostly Mozart Festival Orchestra
Osmo Vänskä, conductor
Yuja Wang, piano M|M
Philip Cobb, trumpet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