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交響樂團今年三月原定要在卡內基廳演出兩場音樂會，不過因為樂團罷工而取消。這次罷工結束，樂團終於順利成行，到卡內基廳演出兩套音樂會。其中之一是他們拿手好戲，馬勒第九。
擔任指揮的當然是他們的音樂總監Micheal Tilson Thomas (MTT)。伯恩斯坦是二十世紀古典音樂界最重要的音樂家，及指揮家，作曲家，教育家於一身。在伯恩斯坦之後，最接近他這些特質的指揮家，我以為正是MTT。剛好，這兩位指揮都以馬勒見長。MTT幾年前才剛跟SFSO錄完全套馬勒，得到相當高的評價。也因此，我相當期待這場音樂會。
當天的演出，MTT全場背譜指揮。從第一個音開始，整首曲子就呈現出一種哀傷嘆息的感覺，似乎是已經預知生命即將結束，內心激動卻又掙扎的感覺。中間雖然有兩個比較有活力的樂章，MTT也指的生意盎然，但是卻依舊掩蓋不了悲傷的情緒，就像是迴光返照一樣。當然在最後，一切即將結束，只剩下最後的嘆息。
對我而言，他的演出相當有說服力，雖然不是伯恩斯坦那種掏心掏肺的感覺，但卻是有著最後的激情，最後的火花的感覺。而這些感覺很大一部份要歸功於SFSO的弦樂部份的弦樂部份，聽起來相當結實有力。管樂部當然也不錯，只是我聽到了相對多的毛邊，例如豎笛似乎太尖，甚至還有吹爆的，這似乎是我在美國第一次聽到專業樂團豎笛爆音。另外銅管聲音相對偏向歐洲的感覺，聽起來比紐約愛樂有氣質，指可惜小號首席失手好幾次，讓人稍微擔心了一點。不過整體來說，MTT跟SFSO已經身劍合一，這種長期累積的默契，我想是他們演出成功最大的關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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