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1/19

2017/11/19 NSO名家系列:鄧泰山與蕭邦


鄧泰山近年來多次訪台,而這次似乎是他首次在台灣演出蕭邦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當然,這也是這次音樂會的主打亮點。

鄧泰山的琴音跟詮釋似乎是相對內斂型的,相當斯文,相對安靜,相當精緻,這似乎就是他給人的印象。這些特質在第二樂章特別明顯。而第三樂章時,鄧泰山似乎放的更開,更為活潑靈巧。

而這次現場聽蕭邦第二號,樂曲的管弦樂部份卻是讓我相當困惑的部份。指揮陳美安在指揮樂團協奏鄧泰山的時候,只要有鋼琴在的時候,樂團的音量都相對小,足以突顯鋼琴,但是只要鋼琴休息而只剩樂團的時候,整個樂團部份聽起來就相當雄壯,甚至像貝多芬一樣有力,跟鋼琴部份相當不搭調。我一開始以為是指揮的問題,不過這問題似乎在第二與第三樂章並不明顯。所以我在想,這是因為蕭邦的作曲的問題嗎?我不知道,因為我平常幾乎不會主動聽蕭邦,所以這個疑問大概短期內不會有答案。

協奏曲之後,鄧泰山演出了第三號馬厝卡舞曲作為安可。他的馬厝卡有著相當特別的節奏,即便聽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曲子,但是卻可以毫無意外的猜出這是蕭邦的其中一首馬厝卡。

今天的演出除了蕭邦的協奏曲之外,另外三首樂曲都跟西班牙有關,分別是夏布里耶的「西班牙狂想曲」、拉威爾的「小丑的晨歌」及法雅的「三角帽」第一及第二號組曲。三首曲子聽起來都很西班牙,帶有西班牙的陽光,也有很明亮的動感節奏,在陰雨的台北中帶來了一些南歐的陽光。指揮陳美安指揮特徵是動作相當大而動感,節奏明確,層次清晰,控制精準。但是對這種濃濃西班牙風情的曲子,似乎是少了一些西班牙的魔力,節奏感明確,但是卻似乎沒有跳舞的感覺,就好像有如跟著節拍器跳佛朗明哥一樣,很精準,但是就是少了些什麼。這讓我覺得很納悶,因為明明指揮動作就是這麼的舞蹈化,為什麼NSO沒有辦法演出對應的聲音?是指揮的溝通傳遞有問題嗎?或是指揮的要求是走精確路線?

演出結束之後,NSO演出了鮑元愷的「宜蘭童謠」(選自「台灣音畫」)。全曲約分為三段,鮑元愷選了「丟丟銅仔」與「天黑黑」來改編。第一段是「丟丟銅仔」,第二段是「天黑黑」,改編效果都不錯,尤其是第一段的「丟丟銅仔」,鮑元愷要求法國號吹出一些特殊效果的音響,是相當有趣的作法。而「天黑黑」約略相當於慢板部份,由木管吹出的主旋律,相當突顯了「天黑黑」的質樸鄉村風味。

但是我有意見的是第三部份。鮑元愷又回到了「丟丟銅仔」,而且聽起來與第一部份相當接近,變成有些類似奏鳴曲式的樣子。這其實很可惜,因為如果第三段是用第三首民謠來做成一個快慢快的民謠組曲,其實會相當完整。或是把「丟丟銅仔」與「天黑黑」整合在一起,應該都會比單獨把「丟丟銅仔」又用一次有趣一些。儘管如此,光是前面兩段的編曲就相當有新意,所以我才會覺得第三段如果能改編第三首民謠應該會更好。

事實上,台灣有不少民謠都很值得改編。許多偉大作曲家都是以民謠為基礎,轉化之後用到作品裡,例如巴爾托克的羅馬尼亞舞曲,或是Berio的folksong。說不定整理這些民謠之後,某位作曲家也可以將這些台灣民謠改編成相當好的作品。

另外,我個人覺得,以管弦樂演出而言,NSO的觀眾應該是台灣最能理解鼓掌時機的聽眾。今天所有的曲子都在殘響完畢,指揮手放下之後才開始鼓掌。完全沒有那種爆衝的觀眾。可圈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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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19
指揮/陳美安
鋼琴/鄧泰山

夏布里耶:《西班牙》狂想曲
蕭邦:第二號鋼琴協奏曲
拉威爾:《小丑的晨歌》
法雅:《三角帽》第一及第二號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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