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過宇宙運行的聲音嗎？我沒有。不過今天在國家音樂廳，我想應該已經很接近了。
馬勒形容這首第八號交響曲：「想像宇宙開始發出聲響跟振動。這已經不再是人類的聲音，而是行星和太陽運行的聲音。」單從很難想像這段文字到底在講些什麼。不過馬勒第八的另一個名稱「千人交響曲」就簡潔易懂，得名於首演時一共用上了超過一千位的演出者。
事實上，雖說是千人交響曲，但是實際演出的時候，通常就是一個一百多人的管弦樂團加上約兩百人的合唱團，雖然規模相當龐大，不過離千人還有一段距離。
不過這次不一樣。國臺交邀請了北市交共襄盛舉，兩團合一，而且用上了五個合唱團，光是合唱團就超過三百人。樂團加合唱團就超過五百人，這是我現場看過的三次馬勒第八中，最接近千人的編制。事實上，這應該也是國家音樂廳的極限了。今天的演出，舞台已經往外延伸，台上也已經擠的水洩不通。如果真的要像馬勒首演一樣用到超過八百人的合唱團，那台灣大概沒有這種演出場地，除非是在體育館演出...
整首樂曲由管風琴的和弦開始，然後樂團跟合唱團唱出了"Veni creator spiritus"（請求造物聖神降臨）。這是相當具有震撼力的音響，不單是音樂本身，而且是純粹音響的力度，像是震撼天地一般的聲響。強大的音浪一波一波的襲來，這真的是宇宙運行的聲音嗎？很難說，不過這個聲音的確有很強的宗教感，興奮，狂喜，感動，振奮，讚嘆，敬畏，各種感受兼而有之。這並不是我第一次現場聽馬勒第八，不過這是我第一次有著這樣的感覺。
第二部份的浮士德終景，基本上除了最後段落之外，馬勒其實絕少用上全編制的樂團跟合唱團一起出場，有些段落聽起來甚至很"室內樂"。水藍對樂團的音色相當要求，印象最深的地方是第二樂章一開始不久，有幾次讓鈸發出類似嗡的聲音，製造出了相當特別的音色效果。當然，最後還是以全樂團壯麗的聲響結束全曲。
以前一直不曉得為什麼馬勒會想用到這麼大的合唱團，這麼大的樂團，還要加上管風琴，還有八位獨唱家。今天聽完了這個五百人的演出，我想我大概有些體會。這個曲子的確兩百人左右也能演，不過氣勢跟震撼性是完全不同的等級。有的時候，音樂就是需要展現絕對的力度。不靠擴音器，不靠音響，就是只有現場才能感受到的那種震撼感。
數大便是美。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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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閱讀：
2009/05/18: 05/15/2009: Staatkapelle Berlin and Pierre Boulez (Mahler 8)
https://chinhaochen.blogspot.tw/2009/05/05152009-staatkapelle-berlin-and-pierre.html
2009/06/29: 06/27/2009 New Yorlk Philharmonic: Maazel Conducts Mahler's Symphony of a Thousand
http://chinhaochen.blogspot.tw/2009/06/06272009-new-yorlk-philharmonic-maazel.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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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之音－馬勒 千人 國臺交X北市交聯演音樂會
Voice of a Thousand
2017/9/16(六)19:30臺北國家音樂廳(臺北市中山南路21-1號)
指揮／水藍Conductor: Lan Shui
國立臺灣交響樂團National Taiwan Symphony Orchestra
臺北市立交響樂團Taipei Symphony Orchestra
女高音／艾瑪‧貝爾Soprano: Emma Bell
女高音／左涵瀛Soprano: Hanying Iaia Tso
女高音／黃莉錦Soprano: Li-Chin Huang
女低音／夏洛特‧艾勒康特Alto: Charlotte Hellekant
女低音／陳珮琪Alto: Pei-Chi Chen
男高音／貝瑞‧班克斯Tenor: Barry Banks
男中音／巫白玉璽Baritone: Wu Bai-Yu-Hsi
男低音／沈洋Bass: Shenyang
台中藝術家合唱團Taichung Artist Choir
台中室內合唱團Taichung Chamber Choir
台中市新世紀合唱團Taichung New Era Choral
法吉歐利合唱團 Taipei Fazioli Choir
惠文國小合唱團The Choir of Taichung City Huiwen Elementary School
馬勒：第八號交響曲
G. Mahler: Symphony No.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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