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德國的Staatskapelle Berlin在卡內基廳由Barenboim及Boulez合作指揮演出全本馬勒交響曲全集是卡內基廳三十多年來首次由一個樂團在同一個樂季演完馬勒的交響曲。上次是在1960年代由伯恩斯坦,Mitropolous, Walter指揮紐約愛樂。可見這次演出的重要性。
今天的馬勒第八是我唯一有機會可以到現場聽的演出。由Boulez擔任指揮。Boulez有很長一陣子沒有指揮這首曲目。他在DG灌錄馬勒交響曲全集的錄音中第八號就是拖的最久,最後才進行錄音的曲目。當初甚至謠傳他根本不想錄馬勒第八。後來終於跟Staatskapelle Berlin留下了現場錄音,完成了馬勒交響曲全集的錄音。之後,他跟Staatskapelle又合作了幾次現場演出,包括今天在卡內基廳的演出。
這場演出有多熱門?演出前卡內基廳的海報就已經貼上大大的sold out,而門口更站了三四十位等著善心人士退票的人,希望能夠得到僅有的機會進場聽演出。不過我看到居然有人手上亮著是20美金的鈔票,最低票價57美金的演出,我不知道他拿20元美金現金是能夠增加多少買到票的機率。
今天的演出舞台坐得滿滿的都是合唱團,還有一個大編制的樂團。大概估計了一下人數,合唱團大概200人,樂團大概150人,所以大概比一千的一半還是少一點,不過這已經是相當大規模的編制了。
Boulez進場的時候,全場就開始歡呼來歡迎這位85歲的指揮。當Boulez揮出第一拍的時候,管風琴發出雷鳴般的聲音,接著就是合唱團天驚地動的大合唱。整體來說,Boulez的指揮充滿精神與活力,讓第一樂章呈現出來的是嚴整而氣勢十足的開始。儘管規模盛大,Boulez還是讓所有聲部清清楚楚,沒有誰壓倒誰的問題。
第二樂章的形式在所有交響曲中大概都是獨一無二的,因為幾乎可以當作是神劇或清唱劇般,每個獨唱者都被賦予個別角色。Boulez的指揮可以很清楚的令人知道他要塑造的高潮在哪裡,就是曲末的總奏。聽完這個演出,大概可以理解紐約時報樂評評論Boulez跟Barenboim指揮最大的差異。
這首曲子的兩個樂章,第二樂章幾乎是第一樂章的三倍長度。而第一樂章的歌詞是拉丁文,第二樂章是選自歌德的浮士德,所以用的是德文。在處理的時候,感覺Boulez是把第一樂章當作是正規的交響曲,而第二樂章是類似清唱劇般。理由在於獨唱者的位置。在第一樂章的時候,獨唱者位於樂團與合唱團中間,通常這是處理交響曲目時的作法,把樂團視為樂團的一部份。而第二樂章則是把獨唱者放在樂團前面,這樣獨唱的聲音可以不用穿透過樂團,比較接近歌劇音樂會形式演出的演出樣式。
比較特別的是平常卡內基廳Balcony的部份的左右兩役都會有個平台讓不想坐著聽的聽眾可以站著聽。不過今天單數號側的平台卻特別被服務人員清空了,原本我還在想為什麼,不過來謎底揭曉,演唱Mater Gloriosa的女高音要站過來唱。這位女高音一開口立刻把所有坐在Balcony的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來了。當然她唱的很好,不過另外一點也是因為她實在相當漂亮。
演出完畢之後,聽眾掌聲歡呼聲不斷,指揮與獨唱者出來謝幕接近十次,最後是Boulez拜託樂團進場才結束了這場音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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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atskapelle Berlin
Pierre Boulez, Conductor
Eberhard Friedrich, Chorus Director
Christine Brewer, Soprano (Magna Peccatrix)
Adrianne Pieczonka, Soprano (Un poenitentium)
Sylvia Schwartz, Soprano (Mater gloriosa)
Michelle DeYoung, Mezzo-Soprano (Mulier Samaritana)
Jane Henschel, Mezzo-Soprano (Maria Aegyptiaca)
Stephen Gould, Tenor (Doctor Marianus)
Hanno Müller-Brachmann, Bass-Baritone (Pater ecstaticus)
Robert Holl, Bass (Pater profundus)
Westminster Symphonic Choir
Joe Miller, Conductor
The American Boychoir
Fernando Malvar-Ruiz, Music Director
MAHLER
Symphony No. 8, "Symphony of a Thous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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