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湘: 阿西西的聖方濟

法國作曲家梅湘(Olivier Messiaen, December 10, 1908 – April 27, 1992)唯一的一部歌劇"阿西西的聖方濟"(Saint-François d'Assise)，只要演出都絕對會是全球古典樂界的重要大事。

這篇文章是我1998年在Salzburg Festival現場的一些紀錄。後來這個演出被DG發行了現場錄音。

當時聽古典音樂的經歷尚淺，根本不知道梅湘寫過歌劇。費盡千辛萬苦，才在到歐洲前的幾星期找到ORFEO發行的全曲的四幕選粹，也是Salzburg的實況錄音。如果我那時候知道這個曲子演出有多不容易，我大概會更認真聽吧。

不過聽完這個演出之後，我開始努力的收集這個曲子的錄音。結果也給我找到了當年小澤征爾指揮的世界首演實況錄音。另外也收集到了2008年Ingo Metzmacher在BBC Proms的現場錄音。這個這麼罕見的作品我可以有三個半的錄音，想想都覺得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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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湘唯一的歌劇"阿西西的聖方濟"在1998年八月的薩爾滋堡音樂節上演時造成了極大的轟動, 不單單是因為此劇為梅湘生前最後的作品, 同時也是薩爾滋堡音樂節第二次上演這部作品. 第一次是在1992年, 由E. Salonen指揮洛杉磯愛樂演出, Peter Sellars擔任導演. 原本預定親自出席的梅湘卻在92年年初去世, 使得當時的演出成為向梅湘致敬的演出. 98年的演出依然是92年的製作, 但是指揮卻成為了 Kent Nagano，指揮哈雷管絃樂團. 當年此劇世界首演的時候是由小澤征爾擔任指揮, Nagano擔任助理指揮, 並在一連演出的七場演出中擔任了三場的指揮. 在排練的過程中是直接向梅湘學習這部作品, 所以他指揮的權威性是無庸置疑的.

這部歌劇是一部長達四小時的大作, 共分為三幕八景, 幕間的兩次休息分別是30和75分鐘, 主要就是讓觀眾有時間到外面吃飯用的. 在樂團首席第六幕的樂譜後面,甚至還可以清楚的看到dinner time的字眼!所以全劇的演出是從下午四點中開始,一直到晚上10點半結束, 這不但是對指揮, 樂團體力的一大考驗, 對觀眾而言也一樣是個大考驗, 最簡單的證明就是每一次的幕間休息以後, 觀眾人數是越來越少了.

這劇的長度超越一般的歌劇, 表現在總譜上也是大大的八大疊, 約有二十公分高.演出換幕時只見指揮辛苦的把總譜搬上搬下. 樂譜上密密麻麻的, 一頁就有約七十行, 實在複雜. 這麼複雜的總譜表現在樂團上便是超級龐大的管絃樂團, 樂池裡就由弦樂部, 木管部及打擊組占滿了, 銅管部只好坐到舞台的最右方.

這部劇的感覺不像一般的歌劇, 倒像是對話劇, 已經將詠嘆調和宣敘調的部分融合在一起. 演出到了最後, 甚至產生了一種半人半神的昇華感, 感覺快要變成了一部神劇.

在演出的時候, 現場觀眾似乎是很喜歡這部歌劇, 當指揮一出場便是一連串的bravo,指揮就好像又打了一劑強心針一樣, 繼續生龍活虎的指揮. 演出完畢的謝幕更是長達二十分鐘, 指揮和導演兩人在台上接受眾人的歡呼, 不過指揮看起來是累得快掛了.

New York Times 1998/08/27: OPERA REVIEW; Blend of Hugeness and Humility
http://www.nytimes.com/1998/08/27/arts/opera-review-blend-of-hugeness-and-humility.html?pagewanted=1